始于哀 但不止于哀

无人知 不需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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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服部,东大管的也太松了吧,你怎么有事没事就往大阪跑,回来也不去上学,又来掺和这事,害得我还得来接你。"

服部不高兴地弯下腰,用力蹂躏着柯南的头发。"怎么,你还敢抱怨!我还没问你呢!老实交代,这事为什么不喊我!"

"猪头,住手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给你家交代,你想怎么给和叶说?"

"唔,这倒是个问题哎…"

柯南露出了一脸鄙视的表情。"看你来这么急我还以为你连后事都安排好了,结果你个笨蛋连想都没想。"

"喂,那还能怎么办,你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呢。再者说我还不一定死啊,什么叫安排后事,你小子是盼着我死吗!"

柯南撇了撇嘴,把头侧向一旁,露出了半月眼并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

"喂,什么叫到时候通知我,我可是为了你从大阪赶过来的哎,结果你到好,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说…"服部一边叫嚷,一边大大咧咧地推开侦探事务所的门。

"好了,别再说了…"跟在他身后的柯南小声提醒他。「现在就这样了,要是都给说了,那还不整个东京都知道了」他刚要进去,前面的服部却突然停住了,他狠狠地撞了上去,摔在地上。

"喂,服部,你这家伙搞什么!"他小声骂道。却发觉前面的服部像被定住了一样呆立在门口,过了一会才僵硬地转过身去扶他,趁机问:"喂,博士家的小姐姐怎么也在,她不会都听见了吧?"

「什么?灰原在这」他顾不得疼,赶紧爬了起来,看见灰原正喝着茶看着他俩,依旧是面沉似水,看不出什么。

"呃…那个…灰原,你怎么在这?"

没有回答,她依旧盯着他。他开始有些慌了,手不自觉地扯住衣角。她看到后微微一笑,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放下茶杯,径直走了出去。就在柯南他们刚要松口气的时候,却听见她说:"江户川,跟我出来一下。"

柯南一惊,看着正在下楼的灰原,与服部对视了一眼,看到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不由得心里暗骂,深吸了一口气便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

二人站在波罗咖啡厅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正值中午,下班的高峰还未过去,本就拥挤的街道此时更是像两条相对的河流,水滴只能无条件的在各自规定的河道中快速穿过。

灰原有些厌恶的偏过头,透过玻璃看到满脸笑容的Burbon。她有些好奇像他这样的人是怎样安上如此真切的笑容,轻松骗过众人,也包括她。

柯南在一旁紧张地站着。他生怕她又如上次那样牺牲自己来换得别人的安宁。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陪着她站在路边。

"天气不错啊。"

柯南有些诧异地瞥向灰原,她正低着头盯着地面。语气依旧冷冰冰的,眼神中那只属于灰原哀的揶揄的光芒也消失了,她仿佛又回到了起点,回到一切不曾开始的时刻。

他倒是极认真的抬起头,视线越过高楼指向远方的苍穹。无云,微风,阳光明媚。

"天气确实不错啊。"

"嗯,是吧。"

看着心不在焉的她,他知道她又在思考人生,陷在过去的黑暗中不想抽身离开。

他看着眼前的人流,漫不经心地随口说:"每个人或许都像这样,裹挟在社会的泥流中,被命运推搡着,甚或蹂躏着。但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种不灭的气息。只看他们的外表,你是不会想到的。这些或许不是先天的,人生本就是个迷。"「注」

她侧目看着他,清风拂过他额前的略有杂乱的头发,显然有些时候没好好梳理过了。她对他又猜到她心中所想的事并未感到惊讶,只是撇撇嘴,嘲讽道:"还真爱装模作样啊,嗯?大侦探。"

柯南没有回话,仅仅笑了笑。他看到他熟悉的表情,那个话不饶人的灰原哀又回来了。但他可能没意识到此刻他看起来有多么的欠扁。灰原无语地看着洋洋自得的他,默默叹了口气。「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咬了咬牙,花了很大的力气与勇气才最终下定决心。

"解药,药效还是24小时。"

他瞪着眼看着前面那人伸过的手,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手中的解药。等他回过神来刚要道谢并去拿解药时,那只手又退了回去。

"不过是有条件的。"

"啊?"他苦笑了一下,"不会又是芙纱绘的钱包吧。"

她故作惊讶,"嗯?你怎么知道?不过既然猜到了就别忘了去买哦。"

柯南对眼前莫名开始卖萌的灰原有些鄙夷,但也不好说出来,再怎么样解药也是她做出来的,他没资格评价她要怎么用。

"好好,都听你的,买买买…"

"怎么,这就不高兴啦?还没完呢。"

"啊?你还想怎样!"

揶揄的表情开始退却,她绷着脸用极度认真的口吻说:"你还要答应我活着回来。"

他愣住了,止住了抱怨的神色和想法,叹了口气,"所以说你都知道了?"她没回话,只是静静的看他,等他回答。

他释然地笑了笑,笑容如往常一样融入了阳光,渗进了春意,但又有着与平常不一样的坚决。

"嗯,我会尽力的。"

她用略有颤抖的手将解药放到他的手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微微仰起头,再一次感受到那耀眼的阳光。「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注」源自夏洛克-福尔摩斯《四签名》中追击曙光号前福尔摩斯对华生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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