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哀 但不止于哀

无人知 不需晓

***

米花中央医院

毛利兰急匆匆地跑进病房,回想起刚才经过走廊时看到的一切:缠着绷带的目暮警官,打上石膏的安室先生,脚受伤只能坐在轮椅上的高木警官以及站在他身后正在处理身上擦伤的佐藤警官。病房和走廊里挤满了警视厅内大大小小的警官。她很担心,担心她那个不正经的爸爸。


病房内,毛利大叔正不停地抱怨目暮警官给他找的这份差事,害的他要在病床上躺上几天。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服部平次一面忍着腿疼,一面还要听毛利大叔的抱怨,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开口说道:"喂,大叔,你该不会是担心住院的钱自己出吧?"


毛利小五郎脸一红,一副心事被看穿的模样。他把眼一瞪,怒气冲冲地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挣钱容易吗我!"


他们两个人在一旁争论起来,都没注意到推门进来的毛利兰,倒是另一边倚着床背的世良真纯看见了她。


"啊,小兰,你来了。"她朝那边努努嘴,"哎,那两个人就交给你了,拜托啦。"


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这才注意到她,都闭上了嘴。毛利小五郎狠狠地瞪了一眼服部平次,服部平次则回敬了个鬼脸,只是腿部传来的疼痛让这个鬼脸逼真的过了头,吓了毛利兰一跳。


"爸爸,你没事吧,伤到哪了?不要紧吧?"


"嗨,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毛利大叔满不在乎的随口说道。


"哼!好了,爸爸。你是不是去东都铁塔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弄得毛利兰有些莫名其妙。「我说错话了吗」她看着病房里沉默不语的三人,满是疑问。


最后还是服部平次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那个,小兰,这件事暂时还没有结束,你就先别问了。毛利大叔也没什么大事,你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一旁躺着的毛利小五郎倒是没有反对,"那个大阪小子说的对。小兰,你先回去吧。去你妈妈那住一阵子,两个人好歹也有个照应。"


"可…那…"小兰迟疑了好一会,才答应下来,"好吧,那爸爸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只能躺床上了还能干什么!"


毛利兰心里轻笑,但还是板着脸,严肃道"那可不好说。总之,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老让我替你担心。"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变得和你妈一样啰哩啰嗦了。"心里乐开花的毛利小五郎嘴上却是不耐烦的说着。


"嗯,那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啊。"


毛利兰轻轻挥了挥手,走出了病房。她信步前行,想着今夜撼动东京的轰鸣声。「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平次和爸爸不肯对我说?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难道只是个开始」

她低头思考着,忽然听到旁边几个护士的谈话。


"哎,你看见今天送来的那个小孩了吗?"


"嗯,看见了,浑身都是血。唉,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爆炸,警察,特别是那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好说呢。"


"就是,也不知道日本治安到底怎么了,我们交的税总不能白交吧。"


"哎,枫,那个小孩是你负责吧?"


"…嗯?啊…是啊"那个叫枫的护士紧张地捏着双手,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眼中满是忧虑。


"哎呀,别担心啦,他肯定没事的。到时候就有你忙的了,照顾他这样的病人可是得费很大力气的呢。"


毛利兰有些心慌,她赶忙走了几步,出声询问:"抱歉,打扰了。请问那个孩子叫什么?"


"嗯?噢,叫…叫江户川柯南,怎么了吗?"


"那…那他现在在哪?"


那个护士听着她的语调有些颤抖,便仔细打量着她,注意到她焦急的眼神和惊慌的动作后,她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嗯…我是他的姐姐。"


"啊,他在第五层的手术室里。不过别担心,他…肯定没事的。"


毛利兰道谢后刚想离开,跑了没有几步却忽然被人拉住,她忙回头看去,是那个叫枫的护士拉住了她。


"快回去!"她低声说。


"为什么?"毛利兰努力将她的手抽出来,警惕的问。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你快离开!"她依旧紧紧地抓着毛利兰的手腕,低声喝道。


"嗯?你是谁?"


她松开了抓住她手腕的手,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眼中满是柔光。她微微一笑,摇了摇手指,接着温和的对她说:"离开这,Angel。"


‌毛利兰心中一动,想起了满月下那个拿枪指着她但始终没有伤她,那个让她离开喊她Angel的女人。


"那…你是好人,对吗?"


她笑了,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舍。"不对哦,我是坏人,很坏很坏的人。不过放心,对于你们来说,我不是坏人,而是一个赎罪的人罢了。"


毛利兰凝神着她的双眼,抿着嘴,缓缓说:"你不会伤害他的,对吗?"


枫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毛利兰转过头轻声说。枫看着她慢慢地走远,离开了医院。「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这一次无论怎样,我都要让他过上正常、幸福的生活,即使…会对不起你,Angel」


***

病房内

毛利兰离开后,世良真纯转头看向服部平次问道:"服部君,他…怎么样?"


"啊,我只是在赤井搜查官把他背出来时看到了。不过如果我看到的血都是他的话,那…那他和遇到吸血鬼恐怕也没区别了。"


"噢,是么…"


服部平次艰难地移动着身子,"别多想啦,肯定没事的。他现在应该快出来了,我去手术室那等着,有什么事回来给你说就是了。"


"嗯,那拜托了。"


"哈,小事小事。哎呦,疼疼疼!拐杖就是不好用,我堂堂关西名侦探连个轮椅都不配的吗!"


世良真纯暗自摇头,偷偷看向一旁鼾声大作的毛利小五郎。「还好毛利侦探睡着了,不然他就别想出去了。不过话说回来毛利侦探睡得也太死了吧,这呼噜声大的根本让人睡不着啊」


***

服部平次一瘸一拐地慢慢蹭到手术室门前,坐倒在等候区内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喘着粗气。他调整好呼吸后,才抬头看向手术室。他瞥到坐在离手术室最近、沉着脸的赤井秀一。他原本戴在头上的针织帽遗落在早已是一片废墟的东都铁塔下,左脸由于被大火烧伤而贴着纱布。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倚墙站着。服部看了眼被他扔在一旁的拐杖,心里一阵不甘。"哎,护士小姐,能给我换个轮椅吗?这拐杖我实在用不习惯。"


"轮椅已经没有了,你就将就下吧。"护士头也没回地说道。


服部更是觉得窝囊,刚想说她几句,手术室的灯灭了,江户川柯南被推了出来。主刀医生摘掉口罩说:"枫,交给你了。先把他推到ICU。


枫快步上前接了下来,咬着牙看着缠着绷带、打着点滴、插着各种管子的少年,慢慢推向ICU。


赤井秀一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服部平次则抓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拐杖,撑起身子问:"那小子怎么样?"


"命是保住了,但他失血过多,输了近2000cc的血让他体内血压暂时稳定住了。不过他头部受到过猛烈撞击,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都不好说。唉,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医生叹了口气,眼神中全是惋惜,"他还只是个孩子,就…"医生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服部平次听完后手一软,抓着的拐杖差点脱手,但还是重心不稳又倒在椅子上。"是吗…"他自言自语道。


赤井秀一将脸转了回去,或许是在组织的几年时光抹去了他脸上原本应充斥的众多表情。他握紧拳头,暴露出狰狞的青筋。他现在很想闯进另一栋楼,踢开另一间手术室的门,暴打一顿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然后再赏他一粒子弹送他下地狱。


这次我都不敢用柯哀的标签了,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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